一场疫情让我们彻底记住了布洛芬,回首望去,这个能帮我们退烧的药物已不知在药箱中默默低调了多久,无论是牙疼、关节痛、还是女生的经期疼痛,它都能助我们一臂之力,如今,我们着实没有理由不去重视它、了解它、“囤”它。
布洛芬(Ibuprofen)学名叫异丁苯丙酸,是一种非甾体抗炎药,常用于抗炎、止痛。与杜冷丁、吗啡、芬太尼等作用于中枢神经的止痛药不同,布洛芬是从“前列腺素”入手解决问题的选手,因此,“布洛芬上瘾论”纯属是一种谣传。
前列腺素是一种炎症介质,可以与我们的疼痛受体相结合,传递疼痛信号给大脑,当布洛芬进入人体之后,它能随着血液寻找到前列腺素“作恶”的位置,从而与环氧化酶结合——环氧化酶是将花生四烯酸转化为前列腺素的“始作俑者”,布洛芬能改变环氧化酶的空间结构,这样一来,环氧化酶便无法再生产前列腺素,我们也就不会再感觉到疼痛,这就是布洛芬的作用机理。
不过值得一提的是,布洛芬的作用关键在于“关闭”环氧化酶的“功能开关”,而在布洛芬完成这一步骤之前产生的前列腺素,只能随着人体慢慢代谢,这也是为什么布洛芬见效并不迅速的原因,因为前列腺素是不会再有了,但是已经有了的不会马上消失。
另一方面,布洛芬只对炎症引起的疼痛起作用,对于“皮外伤”,布洛芬是爱莫能助的。
看起来,布洛芬既敬业又能干,不光能够“挨家挨户”地排查“前列腺素风险点”,还能兢兢业业地从根上解决问题。但是你知道吗,起初人类合成出布洛芬,可不是为了让它当止痛药的。
20世纪50年代,由于阿司匹林副作用多,年轻的斯图尔特·亚当斯博士被博姿公司赋予重任,开发一款副作用小的类风湿性关节炎药物。亚当斯博士和伙伴成功地合成了异丁苯丙酸,并仅将其用为类风湿性关节炎的处方药。直到1961年,亚当斯博士在一次宿醉之后用手边的布洛芬样品缓解了头痛,他这才意识到,布洛芬的“天赋”可能不仅仅限制于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。
斯图尔特·亚当斯
后来,布洛芬作为止痛处方药出现在药店货架上,又渐渐被世界接受为非处方止痛药,服务全人类。《卫报》曾在全球范围内评选“真正理解女性的50名男性”,亚当斯博士就因发明了可缓解女性痛经症状的布洛芬而名列第26名。
不过布洛芬千好万好,它仍是一种药物,具有一定的副作用,比如对血液具有稀释作用。最近是登革热流行季节,由登革热引起的高烧便不可用布洛芬解决。大家在使用布洛芬之前还是要明确自己的症状和需求,切不可盲目吃药。